古炉光

live long and prosper

【镇魂】山不再仞(十六)

青瓷梅子汤:

还继续打不(征求意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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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云澜……从没这样过。


 


倒不是说认准了软肋才会为所欲为,但沈巍实在没想到赵云澜愤怒至此。


 


情绪很快地被刻意的调戏酝酿起来,沈巍自知有愧,也深谙赵云澜内心是如何滋味,他曾问赵云澜——你怎能这样逼迫我?到头想想,就算是了,他也是心甘情愿。


 
    
久别重逢,以为要做大梦一场,却收获了整个人间。沈巍想把所有的孤傲尊严都褪掉,把所有的克制坚忍权作温柔缴械。有一瞬间,他竟然贪心地想卸下所有身份与重任,溺死在这片贫瘠已久的土地上。


 


沈巍闻言竟十分镇定,双手扣在清瘦的腰间,很快把最外面的西裤褪下,光滑平整的裤面利于脱落,整个动作也显得干净利落。


 


赵云澜上前一步,拿着鞭尾轻轻扫过沈巍周身,瞬间充斥了暧昧的空气,把将要溺死之人拉回了海岸,陌生的,若即若离的,无力抗拒的搔痒与尖锐又柔软的根尖不禁惹得沈巍闷哼一声,耳边是赵云澜在细声说:“大人继续吧?就像……平时那样?”


 


平日那样……又是怎么了。


 


沈巍的耳尖逐渐漫上粉扑扑的颜色,眼镜下面是一面极尽复杂的面孔神色,他狠了下心把最后一层防备狠狠扯下,像是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,所有不该有的情感全都倾涌而出,它们咆哮着沈巍的压抑,沈巍的欲望,沈巍的求而不得与云破天开。


 


这本是最正经最严肃的惩罚,可赵云澜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,他又不舍得铺给沈巍那么深重肃穆的气氛,所以这片刻的暧昧就显得十分浪漫。


 
   
“啪——”镇魂鞭的下半截富有技巧性地跃动起来,狠狠将烙印刻在血骨里,沈巍站在略显开阔的空地,竟丝毫不动。


 


斩魂使在黄泉天地间独来独往,别说地狱,就算是把三界算在一起,也不够充任斩魂刀下的厉鬼亡灵,他听过传说三十三天万鬼同哭,历过冰锥直穿骨骼的分明痛苦,历来残酷的地狱执法者,遭受过各种烈日灼心,寒泉刺骨的痛苦——可这次倒新鲜。


 


赵云澜拿着镇魂鞭,在他身后细细的摩擦移动,像是献出对待将死之人的温柔来,从上到下全部照顾个遍。拿着这么凌厉的武器,他断然是不会下狠手的,于是这赋予的疼痛之中,竟包含了如此深重的爱意。


 


在沈巍几乎要按捺不住低声请求之时,赵云澜恰到好处地落下第二鞭,鲜红的痕迹细致排列,像是被精心策划的巧合。 


 


沈巍身体向前一倾,却瞬即恢复原样。周遭毫无变化,只是脸上的血色减了三分,全部充斥倒身后的敏感部位,额间逐渐沾染了细小的汗珠,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不易。


 


“沈教授不替自己辩解什么?”赵云澜问。


 


“我心中有愧。”沈巍沉默片刻,说。


 


却觉得失言,自己心中有愧,却累得赵云澜在这里卖力气,而他却求来了一份安心。这也……太贪心了,太无耻了。


 


但他不想忍了,他不想再忍了。


 


他恨不得扯过赵云澜的领口让他继续,好赎掉死死缠绕着的地狱烈火的深重罪孽,好涤荡过千百世的轮回,重新走过一遭,浑身干净地站在他面前。


 


沈巍这样想着,身后恍然已是全是血红的鞭痕,撕扯的感觉散布开来,沈巍扭头一看,皮肤下暗藏汹涌的血液,的确是令人安心的暗红色。


 


镇魂灯讲求镇恶者之心,扬善者之德。这条鞭子也是如此,压邪,镇鬼,除掉在世间作祟的恶劣鬼魂——于是抽在和鬼打交道打了一万年的鬼王身上,不免带了十分恐怖的暴戾。


 


赵云澜见他扭头,忙停下手,认真地说:“怎么了,沈巍?”


 


“无碍。”沈巍刚回过神一般,安心笑了笑:“我只是觉得,我们流的血是一样的。”


 


他笑地十分满足又卑微,让赵云澜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——就这么一个小心翼翼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他怎么舍得继续动手呢!


 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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